第两百一十六节 阳石公主 (第2/2页)
就听着这个宫女道:“奉阳石主之命,奴婢来告知侍中,新丰县骊乡的马家,乃是公主的宾客,望侍中上任后,好生相待,不可随意的折辱,免得公主面子上不好看……”
“嗯?”张越咧嘴一笑,没有说话。
讲道理,假如正常来说,这位阳石公主殿下,确实可以对新丰县县令发号施令,甚至如同驱使奴婢的驱使。
但问题是……
张越的县令,只是兼职,是副职。
他的本职工作乃是侍中。
侍中的地位,未必就比那位公主殿下低。
“怎么,侍中不想奉命?”那妇女立刻就怒了,板着脸,说道:“张侍中若是不肯奉命,那就休怪公主不给面子了!”
她的主子,阳石公主,除了是大汉帝姬之外,还是如今长安城中闻名的**。
拜倒在这位帝姬石榴裙下的列侯公卿,足有数十人之多。
其中,甚至包括了好几位天子身边的近臣。
而这也正是这位帝姬的底气所在。
她的面首团,足可为她解决很多麻烦。
而一般人也根本不敢惹她。
惹了她,等于捅了马蜂窝。
毕竟,大汉帝姬,可不是白白陪人睡觉的。
那些大人物,在享受帝姬的同时,也得帮忙为帝姬做事。
“怎么个不给面子法?”张越嗤之以鼻,看着这个妇女,厉声道:“区区一个奴婢,也敢在本官面前胍噪!?”
他拍拍手掌,对身后的宦官们吩咐:“给吾掌嘴!”
他身后,几位宦官立刻上前,揪住这妇人,就一脚踹在地上,然后噼里啪啦,就是一顿耳光,将她抽的晕头转向。
张越握着腰间的天子赐剑,凛然道:“将这奴婢送去暴室,关上几天,等阳石主自己去领人!”
“诺!”宦官们兴高采烈的领命。
阳石公主?
或许很牛逼吧!
但,他们很清楚,他们所服侍的这位侍中的威权,究竟有多大!
连黄婕妤都因这位侍中而被下了掖庭。
况且,这位侍中不仅仅也有着帝姬撑腰,更有天子作为后盾。
那阳石公主,靠的不过是她的裙下之臣够多。
但如何可与张侍中相比?
“你!”那妇人闻言,却是尖叫起来:“张子重,你竟敢如此羞辱我,阳石主一定不放过你的!”
张越听着,却是摇了摇头。
所谓帝姬,哄哄老百姓还可以。
但想在他这个侍中官面前耍威风,却是远远不够格的。
别人不知道这位公主殿下的底细,张越还能不清楚?
不过就是,一个靠着帝姬的身份,在外面笼络了一群贵族列侯子弟的所谓公主。
然而实则,这位帝姬在天子面前,连半分恩宠也没有。
想靠着帝姬身份,来张越这里碰瓷?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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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石公主府邸,在夕阴街。
这位阳石公主殿下,正确的称呼应该是德邑公主。
因为她当初下嫁的,正是德候。
不过,在十余年前,德候已经被失国。
于是,这位帝姬就一脚踹开了自己的丈夫,更蛮横的霸占了原来德候府,顺便恢复了自己的本来封号——阳石。
于是,这位公主殿下摇身一变,成为长安城中无数贵族列侯觊觎的对象。
一个寡居的大汉帝姬?
多么具有诱惑力的目标!
而阳石公主也从来都很懂得利用自己的身份的长处来笼络和建立权势。
这十多年来,这位大汉公主,靠着美色,将一大票好色之徒,奴役在自己的石榴裙下,让这些男人为了她争风吃醋。
但此刻,阳石公主丰腴的身子,因为发怒而战栗起来。
“那个张子重,竟敢如此羞辱本宫!”阳石公主握紧了拳头,咬着牙齿,愤怒不已:“这分明就是没有将本宫放在眼里……”
本来,她只是想让人去给这位侍中带句话,那骊乡的马家,不仅仅是她的入幕之宾,每年还给她上贡了许多的钱帛。
所以,希望这位侍中官能给个面子。
但哪成想,现在,她被这个侍中官狠狠的打脸了。
她的贴身侍女,甚至被人送去了暴室!
那可是宫里面专门处置犯错宫女的地方,进去了,不死也要脱层皮。
“马上派人去建章宫暴室,将阿花带出来……”阳石公主吩咐下去。
现在,最关键的还是先救人。
那侍女的死活无所谓,但不能死在暴室,那就太丢人了。
“再派人去请马通、韩说诸公来我府邸……”阳石公主恶狠狠的吩咐着。
这两个人,也都曾是她的裙下之臣,只不过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有了疏远。
但现在,却是没有办法了。
正好,这阳石公主也听说了这两人也对这个张子重看不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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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越在建章宫里打了阳石公主侍女的脸,还将之送去暴室的消息,自然马上就在整个宫廷内外,都传的有鼻子有耳朵。
这是八卦党们最喜欢的素材。
很快大半个长安都知道了此事。
就连刘进也听说了。
“张侍中为何要这么与阳石小姨过不去?”刘进有些不能理解。
阳石公主,那可是连他的父亲太子据也不敢轻易招惹的对象。
这位脾气暴躁的帝姬,在整个长安就怕三个人。
一个是天子,一个是皇后,还有一个是执金吾王莽。
除此以外,她连宗正卿和廷尉卿都不放在眼里。
“阳石主欺人太甚……”张越笑着道:“臣若不予以回击,臣恐其得寸进尺!”
刘家的女儿,一直都是这么个脾气。
自鲁元公主以来,历代帝姬,都是爱搞大新闻的主。
也就当今天子的两位姐姐,平阳长公主和南宫公主,比较安分。
剩下的,一个比一个贪婪,张越很清楚,在这些人面前,只要退让了,就会永无宁日。
她们会想方设法,得寸进尺的在自己这里占便宜。
与其那样,不如一开始就斩断对方的爪子。
将她的脸打肿!
反正,张越也没有想过,要借助对方的什么东西,也不想与她有什么牵扯。